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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黄春明
台湾作家黄春明应本报之邀要来演讲的广告昨天见报了。

好多人告诉我:「我真喜欢黄春明!」

大家是从他的作品「锣」「莎哟娜拉.再见」「儿子的大 玩偶」喜欢上他的。作为上世纪末在台湾採访作家的记者,我也要说:黄春明是个接触过就令人忘不了的人。

那是台湾媒体还有着世纪末华丽的年代,报纸居然能够供得起像我这般专跑「作家」路线的记者。两岸交流还未开通,心目中的华文大作家,除了张爱玲,可说都有过或深或浅的接触机会。黄春明是特别的一位。他非常真诚,又极其会说故事。这两个元素加在一起的人,你怎么忘得了?

他对我形容自己的穷,说是年逾40,才能在领到吴三连奖二、三十万奖金(不到一万美元)后,加上爱迪达的年终奖金,带妻子回老家罗东去寻找买得起的第一栋房子。

又过几年,才在台北近郊买下较像样的房子,可是想到还有十多年要缴贷款,「我每天开车都特别小心,因为得活着缴贷款呀!」

他在广告公司做事,并不愉快,又听人说「他离开公司,又能到那里去呢?」就决定辞职,在家做便当,拿到学校附近去卖。第一天只做16个便当,一个卖六元。学生看到他就说:「你不像卖便当的!」黄春明告诉这学生:「慢慢就会像的。」后来生意发达,「每天销400个饭盒」,又发现这也不行,每天洗完饭盒才能坐下来写小说,真是捨本逐末。决定不做了。

我永远记得他跟我说的:生活过得好好儿的,人容易「堕落」,创作原动力就没有了,人要活得「紧紧张张」,就像偶尔要演讲前他就不吃饭一样。「人一饿,眼睛就发亮!」他说。

他陪日本摄影家三留理男到台湾的风化场所拍照。原本「姊妹」们都坚拒留影,一听是黄春明,才自动围拢来,还要作家排在最中间合照。大家欣赏他小说里的妓女有血有肉,不是没有道理。他对我说,年轻时曾在台北的延平北路三段民乐街上的电器行当学徒,当地绿灯户多,电扇又常坏,老板娘不愿老板去修,每次都派他去。他就是如此才熟悉「环境」的。

黄春明当时缺了几颗牙,用「漏风」的国语兼台语给我说故事,超好笑,忘不了。

10月15日的下午2时,在本报Millbrae的大礼堂,黄春明要谈他的「人生故事,故事人生」。这会是我今年最想和好友分享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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