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深夜里听到凤飞飞已经过世的消息，以演唱「葡萄成熟时」走红的陈兰丽连续问了好几次：「怎么会？怎么会？」她不能相信还值盛年的老友已经不在人间。

「当初我们年龄差别不大，两人都是妈妈四处陪着演唱、录音的乖乖女，因而结成好朋友、好姊妹，」旅居湾区多年的陈兰丽说，凤飞飞很有名，但圈里朋友并不多，她两人交情深，就说「谁先结婚，另一个人就当伴娘。」

结果在婚姻道上，陈兰丽跑在先。她和红小生杨洋结婚时，伴娘正是凤飞飞。陈兰丽婚后息影来美国，凤飞飞继续在国语歌坛、在电视综艺圈，大红大紫，历久不衰，两人人生路不相同。

「20年前，她来演唱，我和妈妈到后台去看她。我带我妈，她和凤妈，大家一起聊开，好像回到以前。」陈兰丽说，但近来就联络得少了。

难过、惋惜是陈兰丽最大的感触，「那时候，我俩聊天谈未来，她说她的心愿是有一天当到像日本的美空云雀那样的艺人，她要当『台湾的美空云雀』。她问我要做什么？我说我只想相夫教子。」

陈兰丽说，比她们更年长的邓丽君、好友凤飞飞，乃至刚离开大家的惠妮休斯顿，早两年走的麦可杰克逊，都是灿烂的明星，画过天际，带来慑人的亮光，但是走得何其突然！想了想，陈兰丽说：「人生真如一场戏，」近年笃信基督教的她也念起圣经传道书上的话，说人生：「虚空的虚空。」

问陈兰丽，凤飞飞当伴娘时美不美？她说，凤飞飞很清秀，皮肤很好，穿双球鞋就很帅。她不是很女性化的类形，「穿上洋装走起路来倒有点像个小男生，」另外，凤飞飞真是个贤慧的台湾女孩，「我们这些眷村女孩相对之下，妈妈都比较宠着，我在家从来不必做家事，凤飞飞不一样。」陈兰丽还记得，她和妈妈到凤飞飞家去玩，两位妈妈坐下聊天，但是凤飞飞回到家就很自然的洗碗抹地，忙家事，丝毫不像个大明星。两人都一样，赚的钱交给妈妈，「我们身上都没有什么零用钱。」

说来都已是双十年华的往事了。凤飞飞走，让陈兰丽不能接受，但她说：「凤飞飞在台湾留下了一个名字，她会是大家永远怀念的大明星。」陈兰丽说，此刻她耳中响起飞飞的招牌曲「我是一片云」，好友已如云飞去，大家惟有翘首寻觅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