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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赢」的「占领」
纽约市长彭博打了两个回合的胜仗,而「占领华尔街」运动也可以高唱凯歌。

彭博的「出清」Zuccotti公园行动,用了75分钟时间,没有催泪弹,没有警棍出鞘,显示策画周详,出手把握分寸,没有留下把柄。4个钟头之后 (15日凌晨3时)才开始有逮捕行动。给「占领」者足够的时间,配合警方命令。6 个半钟头之后,Zuccotti公园回归宁静。

宁静之后,彭博「包揽」责任:「决定是我做的。」意思是,不要错怪第一线的警察或清洁工人。

第一回合,属于彭博。

接下来,「战场」转移至法庭。

争执的焦点是帐篷与睡袋。彭博同意「占领」者可以重返公园,继续发挥言论自由权利,但是,不能把露营器具搬回公园。「占领」者坚持,夜宿公园是他们「言论立场」的一部分。曼哈坦法庭法官首先支持「占领」者。彭博立即上诉,得到州法官支持。纽约时报的标题是:「法官支持示威地点禁止露营」,华尔街日报的标题是:「法官裁决反对 (against)占领示威者」。

第二回合,仍属彭博。

但是,「占领」运动提出的贫富差距社会议题,从华尔街扩散到美国其他城市,到世界其他城市,已经达到前所未见的影响力。它可以理直气壮的宣称「胜利」。

警察局长凯利说,「出清」的过程中有约200人被捕,其中142人在公园被捕,另50至60人在附近街头被捕。

那位在Zuccotti公园认识的「占领」者Branden Anderson(姑且就称他为「安兄」),肯定有的忙了。

是上周六 (12日)傍晚7时许,去公园寻找「六四民运」人士沈彤,因为华尔街日报报导,他放下自己公司(VFinity)业务,天天去公园「指导」老美示威者。可能去得不是时候,或请教的对象不对,问来问去,连自称从9月17日「占领」第一天就在公园的人士都说,「不知此人」。

但是,每个在公园的人,都非常友善,都乐于接受访问。这位「安兄」,22岁,住史泰登岛,高中辍学,当脚踏车信差4年,最近被裁员,所以,常驻公园。他自报他的任务有二:1)维持公园和平、2)监狱支持者 (jail supporter)。第一个任务,可以理解。第二个任务,请他解释。「噢,就是那些被捕的人,从监狱出来后,需要有人安慰他们。我就带水、食物给他们,他们如果抽菸,就给他们香菸。还给他们拥抱。」

只是香菸?还是别种的「菸」?

因为一走近公园,就可以闻到强烈的大麻味道,连一旁的华裔警察Bill Chan都承认,空气中,是有一些其他的「菸」味。

「安兄」解释,「占领」的规定是,「不毒不酒 (no drugs,no alcohol)」。但是,「大麻比酒好,抽了大麻的人,会很知足,很安静,这比喝酒闹事好的多」。

那天傍晚,公园风平浪静,他没事,准备去坐渡轮回家,「这里没有肉吃,我觉得没力气,而且,晚上也睡不好」。公园的临时厨房前,只要排队,就可领到免费的食物,的确都是素食。

谢谢接受採访。要与他握手,他伸出右手,先把手上拿着的一粒维他命C,换到左手,「这是医疗营派送的免费维他命C,流感季节来了,可得小心。」

可不是,否则,像15日的「出清」行动之后,被捕后的心灵,有谁去慰藉?

(网址:ny.worldjournal.com/bigapple;联络电邮:juniemuller@worldjourna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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