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举行人大会议，第1至12届人大代表、84岁的申纪兰，绝对是一位「明星」。其一言一行被大陆网民广为传播。她「从不投反对票」，被质疑她任人大代表59年来，对政府许多错误作法一向赞成。其实中国人大代表近100%「从不投反对票」，只是从这位「万年国代」口中说出，给人感觉不一样。她又说，「能得到养老保险金，只有社会主义国家才能做到，我感到非常高兴。」中国网民又是嘲笑声一片，说她是井底之蛙。

这令人思考：现在中国是公民社会，还是臣民社会。申纪兰是一个只会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臣民。或者，中国根本上还是一个奴隶社会。

曾任毛泽东秘书、中共中央委员、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和国务院水电部副部长的李锐，2009年4月撰文纪念胡耀邦逝世20周年，第一段说：「还是藉用鲁迅的说法：中国自古以来，专制王朝，老百姓当惯奴隶，少数官员效忠当奴才。过去共产党是必须当驯服工具，群众学雷锋当螺丝钉，少数奴才们助纣为虐。」

有很多年，中国人民在这样的教育中长大：「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爷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还有雷锋语录：「坚决听党和毛主席的话，在伟大的革命事业中做一个永不生锈的螺丝钉。」「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中国60多年教育不倡导亲情之爱；不教育人民了解公民的权利和义务；不教育学生培养独立思考能力和独立人格，并敢于质疑权威。

无数申纪兰，就是中国教育的产物。尽管申纪兰可能没上过学。

曾为毛泽东、周恩来担任翻译的前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所长资中筠说：「我从小受的是民国时期的教育。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那时我们专门有一门课叫『公民课』，学如何做一个好公民。国民政府从北伐以后大力提倡公民教育，主导者是蔡元培这批知识分子。小学生学不随地吐痰，不闯红灯，教给你作为一个好公民应该遵守的社会秩序。高年级就教选举，少数服从多数这些民主原则。教你在社会上做一个好公民，特别强调的就是公民的义务。」

综合李锐、资中筠所言及申纪兰现象，结论是：中国现行教育是民国时期教育的倒退和反动，是培养当代奴才的教育；建政60多年来，尽管共产党发生过很多变化，但骨子里还是和过去一样，「申纪兰」永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