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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尸案姊姊出庭 作证过程泪不停
远自中国四川前来为弟弟作证的吴绍明(音译,Shao Ming Wu)6日指出,由于母亲家族有国民党背景,全家在文革期间饱受批评斗争。吴景华于60年代大饥荒期间出生,出世后两、三年间几乎是喝白开水长大,营养极度不良,身体瘦弱,常遭附近小孩子欺侮,推下水沟,将粪便扔在他身上。文革期间吴景华又目睹父、母亲遭批斗惨状,可是身为男孩子,要哭又不敢哭,造成吴景华自我压抑,又相当胆怯的性格。

吴景华有两个姊姊,一个妹妹,二姊吴绍明比吴景华大六岁。她说,吴景华小时候父母经常遭到批斗,因此照顾吴景华的责任落在她身上,小妹妹则由大姊照顾,因此吴绍明从小就与吴景华很亲。SiPort惨案发生后,吴绍明曾写信给替吴景华进行精神评估的医生,告诉医生弟弟的成长经验。吴绍明这次自掏腰包,搭机来美国替弟弟作证。吴绍明说,弟弟这次犯下大错对她的打击很大,她说:「哀莫大于心死。」长达五小时作证期间,吴绍明不断停下来痛哭。

吴绍明说,弟弟出生于1961年,正逢大饥荒高峰期,母亲自己营养已经极差,根本无法给小婴儿奶水。弟弟小的时候睡觉常尿床,夜间盗汗非常厉害,想来都是营养不良所造成。由于营养差,吴景华小时非常瘦弱,经常遭人欺凌。六岁时曾被人从树上推下,又被人从山坡上推下来,摔得昏迷,此后经常晕眩,鼻血流不停。

文革过去,吴景华与他的大姊顺利通过高考,进入大学就读,取得工程学位。可是大姊婚姻不幸,1989年前往法庭办完离婚手续后,骑单车回家时被一辆车子撞死。当时有人猜测,吴景华的大姊是自杀身亡的。

吴绍明说,大姊之死对吴景华打击很大。吴景华亲自将大姊尸体送往火化。葬礼过后,他经常失眠,有时夜间起来走动,用头撞墙,嚎啕大哭。大姊葬礼过后,吴景华就离开中国,先到德国,再转来美国,终于在圣他克拉拉大学完成硕士学位,找到工作,成家立业。吴绍明说,全家都以弟弟的成就为荣。

在辩护律师谢拉(Tony Serra)追问下,吴绍明说,大姊是否自杀身亡虽未确定,可是曾祖母是服砒霜自杀的,三舅爷是卧轨自杀的,家族的确出现过几次自杀事件。谢拉在开辩陈辞中指出,SiPort血案发生当天,吴景华带枪到公司,原想在三名公司主管前自杀抗议,可是其中人事主管鲁意丝(Marilyn Lewis)把椅子推向他,他在精神激动混淆之下,举枪扫射,造成三尸惨案。

除家族中出现数人自杀外,吴绍明并说,母亲经常自言自语,有时以一种别人听不懂得声音大声嚎叫,深夜一个人跑到外面去。吴绍明说,家后头有一条铁轨,每次母亲跑到外头,她与大姊两人就得沿铁轨寻找母亲。母亲曾于1964年与1981年被送到疗养所。

吴绍明说,弟弟也有这种自言自语的问题,常受到欺负。表现很好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表扬时,弟弟就会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这种情况在大姊姊过世后更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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