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 Turrell「光与空间」派大将Robert Irwin，受邀在惠特尼美术馆展出特展。这件对他艺术生涯有承先启后作用的作品，叫做「纱网—黑色长方形—自然光(Scrim veil-Black rectangle-Natural light)」， 是他在1977年专门针对惠特尼四楼而做的，现在在原址重新推出，是因为惠特尼即将关闭搬到下城，现址以后要租给大都会博物馆，这件为特定场地而作的作品，未来还有没有可能再展出，谁也不能预测。从这项创作列载的原料名称，说明了作品的组成。在美术馆的四楼，大约在中央的位置，从天花板上吊下来一块半透明的白网，直到约离地有一人高的地方。这块网有117英呎长，贯穿整个房间的宽度，靠网下端的金属棒撑平。四周墙上，与金属棒等高处，画着一条黑线。至于自然光，指的是西面墙上面对麦迪逊大道的窗子，这是整个展厅里唯一的光源。艺术家本人说，35年前展出时，有不少参观者走出电梯，望了一眼，然后说「喔，这间是空的。」就在电梯门还没关上前又乘着原电梯下楼。可以想见，这个作品在当时引起不少争议。但对Irwin来说，则是他艺术生涯的一个转捩点。他原本是画抽象表现主义，但到了60年代，他和许多西岸的艺术家一样，已经开始对这种源出东岸菁英色彩浓厚的风格感到厌烦，开始寻求打破实体的限制。他和另一位「光与空间」派大将James Turrell所代表的，可以说是把西方艺术家四百年来描绘反映在物体上的光线的努力，推到极致──直接去把光本身当作素材，在特定空间下，让人去注意到光线的存在与变化，以及人眼如何去看到、感知光。在惠特尼展览后，Irwin的艺术场域，从可以控制的室内环境转到室外，做起庭院设计、造景、与建筑结合的设计等，纽约上州的Dia美术馆和洛杉矶的Getty中心都有他设计的户外艺术。「纱网」里所有的材料，可以说也都是为了要突显光线对我们所认知的空间，带来的影响。去过惠特尼美术馆的人就知道，这个Marcel Breuer设计的建筑本身，就是受保护的历史建筑，Irwin把四方空心砖的天花板、黑色的地板、白色粉墙，都化为作品的一部份，而不规则矩形的窗子，在这个一切是直线的空间里，分外显眼。我们尤其可以体验到这个窗子过滤光线的效果，即使是在白色的阳光极为强烈的纽约夏天，折射进室内的光线仍然有极大的反差，有时甚至可以达到半黑的状态。Turrell在古根汉的展览主要是人造光线，Irwin在惠特尼完全採用了自然光。他们用不同的方式，让我们了解光线对人眼视觉所理解的周遭世界，其功能有多重要。「Robert Irwin：纱网—黑色长方形—自然光」展到9月1日。惠特尼美术馆在曼哈坦麦迪逊大道夹75街。门票：成人20元，19至25岁及65岁以上16元，18岁以下免费。开放时间：周三至周日：上午11时至下午6时，周五：下午1时至9时(周一、周二休息)。查询：www.whitney.org或212-570-3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