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民双重生活 白天打工 夜宿收容所
在纽约市,有工做不保证会有一个安乐窝。土生土长的艾法.曼祖塔(Alpha Manzueta)便是一个例子。过去三年,她每朝7时出门上班,到了中午又赶着去做第二份工作,余下时间返回她称为住家的地方:游民收容所(homeless shelter)。「纽约时报」报导,37岁的曼祖塔说:「我感到受困,尝试再尝试后仍无出路,我还是住在收容所。」她有一名两岁半女儿,其中一份职业是在甘迺迪机场当保安员。在收容所的纽约市游民人口,达到创纪录的5万人。市官员和游民权益分子说,越来越多市民在失业后,入住收容所。市政府的资料显示,28%入住收容所的游民家庭,至少有一位成人有工作,而16%单身成人游民有工作。游民大部分是女性,她们从事保安员、银行柜员、售货员、电脑教师、家护助理和办公室助理等低薪工作。在工作场所,他们表现出负责任的成人形象,但在收容所,她们像是未成年人一样的受到管教,必须遵守宵禁、及表示积极寻找住房和储存部分薪水。平价屋的支持者说,有工作却还落到做游民的地步,这是工资和租金的差距扩大的明证。由于补助房屋短缺,即使有工做,也难免要住收容所。「游民职盟 (Coalition for the Homeless)」的政策分析师马基(Patrick Markee)说:「东纽约或南布朗士的一卧室公寓,月租仍是1000元,有工做也不能使游民走出收容所。」亨利街社区中心 (Henry Street Settlement)的总监加尔萨 (David Garza)说,五年前,该中心一年就安置了200家庭入住永久性房屋,但去年仅安置了50个家庭。该中心管理三个家庭收容所。加尔萨说:「没有低收入者的住房,搬到收容所便成了一个没有出路的迷宫。」有职业的游民,不断应付职场和收容所的需求。45岁的芭芭拉 (Barbara),不愿透露她的全名,她是兼职公共交通客户服务代表。她说,她必须把剃刀和指甲钳等物品放在存储中心,出于安全理由,这些东西不被允许带进收容所。她说,由于收容所的洗衣机经常损坏或有人在使用,她需要带着装满骯脏衣物的手提袋上班,以便下班时到洗衣店清洗。但她说,与另外八个女子共用一间宿舍,很难一觉安睡到天亮。自2011年以来,芭芭拉一直无家可归。她说,当失业保险金用尽,她便无法负担布碌崙的公寓租金,而她的同事并不知道。她说:「当涉及职业场所,我不想别人知道自己陷入困境,是个月光族(from paycheck to paycheck),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唯一的选择就是买二手货。」处境像曼祖塔的人,仍需要一条出路。她说,她成功保住时薪8元的工作,并修读一些课程,学习新技能。但她因欠租被逐而留下财务纪录污点,她又无法负担月租1000元以上的住房,所以至今仍未租到公寓。曼祖塔说:「纽约市是一个生活十分困难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