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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仔馆住户怒吼:有家回不去
7日在消防局检查中因严重火灾安全隐患而被楼宇局(Department of Buildings)查封的曼哈坦华埠包厘街81号大楼,经亚裔反暴力联盟下属组织唐人住客协会与消防局交涉,当晚被驱出四楼散仔馆的40多名住客被允许在8日至10日的部分时段入内收拾物品。8日上午9时起,从红十字会安排的临时住所陆续赶来的散仔馆住户冒着强大雨雪,进入楼内收拾个人物品,并自行拆除在隔间上面利用硬纸板、废木材或钢丝网等违规搭建的摆放物品平台。

大楼四楼散仔馆里的各个房门已被贴上中英文的消防局人员疏散命令。在散仔馆住了十多年的江敬蓉难掩内心的愤怒,「有家回不去啦」!他将重要个人物品装在一个大编织袋里扛在肩上,一边大声抱怨政府只是找藉口想赶他们走。「我没违规也没乱搭建,凭什么我也要搬走」!他很不满一些住户的违规行为,导致自己也受连累,无家可归。

来自福建福州的武先生在纽约打散工,他将自己物品用木板围起盖上,就匆匆忙忙地赶着去做工。他表示只能先拿一点重要的物品。同样来自福州的李先生情况相对好一点,其布朗士的亲戚开车帮他搬家,但冒着漫天雨雪搬家,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而已经87岁高龄的散仔馆老住户黄培德也只能在这雨雪交加的一大早,踏着冰水混杂的泥泞回到已经住了30年的「家」收拾杂物。他说:「2008年的那次查封赶人,也是这样的雨雪交加。」上次查封,使住户们在布朗士暂住了一年半才回「家」,没想到刚住了两年又遭此劫,黄培德感到无奈无助。

大楼房东李Andy也在现场,他说十年前父亲买下这栋大楼时四楼已经是住满人的散仔馆,很多老住户已经住了10多20年。租赁合同上的合法租户只有27人,而其中很多人已经不住在这里,大部分散仔馆的现住户都是通过非法的「转租」(Sublease)。李Andy无奈地说这里的住户根本无法管理,而且也无法将他们赶出,目前四楼散仔馆完全处于赔本状态,但也无可奈何。2008年那次被查封住户在外暂住九个月的费用全需房东支付,期间房租高达70万元,加上罚金,共计100多万元。他表示尽管还在同法院交涉试图减少所需支付的费用,但最好的结果也只有可能减半。

不过,李Andy表示,这次查封的主要原因是隔间上方挡住火灾洒水系统的违规搭建和堆高物品,因此整治起来比较容易。前来收拾搬家的住户已经自行拆除了一部分,他会在住户搬完之后马上安排修理整治,然后通知消防局前来检查,力求在下周末就能让租户搬回。但消防局何时能通过检查,同意租户迁入,这就不是作为房东的他所能控制。他同时怀疑导致此次查封的从亚利桑纳州打电话举报者很可能就是散仔馆的前住户,或许因为和其他租户有恩怨矛盾,因而作此报復,「两年前整治完后,每年消防局都有来检查,从没出过什么大问题」。

在现场协助的唐人住客协会工作人员郑太太表示,红十字会提供的暂住处只能住到周一(11日)。协会计画在本周日(10日)在唐人住客协会办公室开会通报情况,同时安排下一步行动。住客协会也会向房东方面施压,监督其尽快整治修好,让租户尽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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