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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方:徐彼德案是家暴谋杀
控方检察官卫斯特(Erin West)14日在徐彼德(Peter Shui)杀人案结辩陈辞中指出,从案发后徐彼德自首报警的911电话录音,以及徐彼德哥哥探监时,被告对哥哥所说的话,可证明被告听到女友郑利佳(音译,Lijia Zheng,英文名Stella )诅咒他太太,盛怒之下走到厨房拿刀杀人。控方表示,徐彼德杀人案是一宗冷酷的家暴谋杀事件,陪审团应判处徐彼德一级谋杀罪名,再不然也要判他二级谋杀罪名。

杀人罪依轻重共分四种:一级谋杀罪、二级谋杀罪、蓄意误杀罪(voluntary manslaughter)以及非蓄意误杀罪(involuntary manslaughter)。徐彼德已承认杀死女友郑利佳,因此陪审团的主要任务是定下罪名。谋杀罪与误杀罪的量刑差别非常大。

控辩双方对谋杀罪的定义起了争执,控方认为有杀人意图即可算谋杀罪,辩方认为谋杀罪必须是怀恶意(malice)杀人才算成立。因对谋杀罪定义有所差异,结辩陈辞曾一度中断,控辩双方代表与法官密室讨论一阵子,不过事后仍各持己见,由陪审团参考法庭裁决指示做决定。

控辩对误杀罪的解释差异不大。蓄意误杀罪是当事人在可理解的情况下,一时情绪太激动而杀人。比如丈夫回家发现妻子外遇,盛怒失控下杀人等。非蓄意误杀罪是当事人在失去意识,或不清楚状况情形下杀人。

卫斯特表示,凡在蓄意计画的情况下杀人,都应该算是一级谋杀罪。死者郑利佳遇害前诅咒的话:「他妈的,你们家那个傻X(脏话)。」只是普通骂人的话,且徐彼德每天至少喝一瓶红酒,那天晚上虽喝了两瓶,也不应醉到完全失控。

卫斯特说,徐彼德连刺受害人11刀,一刀一刀刺进郑利佳的颈部、喉咙、心脏、肺脏等要害。她并且强调,如果徐彼德一时动怒,没想到要杀人的话,为何从浴室跑到厨房拿刀子?为何不顺手拿一盏灯或一把椅子打她?为什么会去拿兇器?而且可能是整个公寓唯一兇器?卫斯特表示,一级谋杀罪的定义是蓄意计画杀人,时间长短不重要,重要的是兇犯有杀人念头,而且动手执行。她强调,凡蓄意杀人,都是谋杀罪的范畴,不是误杀罪。

卫斯特说,徐彼德回答质询时一直迴避,坚称不记得拿刀杀人的经过、不记打911电话报警时所说的话。卫斯特指控徐彼德自我作证时说谎。

卫斯特表示,徐彼德2002年任高科技公司主管时,年薪20万元,此后每况愈下,2007年之后靠打麻将赌博维生,情况好的时候月收入才不过1000元。卫斯特接着指出,打麻将赌博根本不是什么职业,收入比拿最低时薪的工人还要低,徐彼德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最低时薪工作做,而是每天睡到早上10时才起床,天天喝酒,领取粮食券,接受婚外情女友郑利佳的接济,弄到最后连家人也不跟他说话。

卫斯特在结辩陈辞中列举徐彼德种种弱点,对陪审团暗示这种人格可能是犯罪的主要背景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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