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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北轻南 华人怨寄人篱下!
本次圣盖博市地方选举,五位市议员候选人中白人三位,华人两位。从一开始,三位白人现任就公开高调宣布「联手竞选」,连月来更是文宣一起发、扫街拜票一起走、电话催票集体行动,「请选民全部投给我们三位」,选举诉求旗帜鲜明毫不含煳;而两位华裔候选则至今均为孤军奋战,虽争取各路人马鼎力相助,但「单打独斗」与「集体作战」的气势,仍嫌悬殊。

「三现任联手选举,前所未有」,资深政商顾问梁掌球认为,「现任优势」加上「联手选举」,摆明是要全面把守现有地盘,「华人免进」。华裔候选人与之对垒,必是硬仗。

圣盖博华裔和亚裔人口2010年已超过六成,以华裔为主的亚裔商家数量,保守估计更高达七成。此次廖钦和(Chin-ho Liao)与卜君毅(Jason Pu)双双代表华裔社区披甲上阵,廖钦和在没有任何筹款情况下自掏数万元投入选战,卜君毅则得到多方支持越战越勇,让不少华裔竖起大拇指。

被称为「洛杉矶摇篮」的圣盖博,直到建市83年后才出现第一位华人市议员梅志坚。未料2010年第二任华裔市议员黄裕民的「小笼包事件」,使得华裔被迫中途退出圣盖博市议会,一晃就是三年。而恰恰这些年,圣盖博的华裔和华商迅勐成长,不仅速度遥遥领先其他族裔,绝对数量更是其他族裔难能出其右。

正因迅勐成长的华人,本报日前开始专文介绍各个选区候选人,包括圣盖博五位也在其中。未料见报次日,圣盖博即有不愿透露姓名人士来电发难「为何独好两位华裔?独冷三位白人?」,言辞同时质问「圣盖博有这么悠久的历史,华人懂得多少圣盖博?有多少能力领导圣盖博?」对「后来者」和「新来者」的质疑,毫不掩饰。

那么,让我们看看「先来者」们这些年到底为圣盖博做了什么?

「路不平」,是许多民众对圣盖博的最大抱怨。2009年圣盖博大道一哩道路整修工程耗时数月,沿途成为停车场、周边商家生意没得做的梦魇,不少市民和商家至今历历在目。更悲哀的是,连接圣盖博南北向的多条主要干道,包括Del Mar、Plum、Walnut grove等街道数十年未彻底修缮,处处坑洞、行车如跳舞,就连游客到了圣盖博,也感慨「难道这就是美国?」

「红灯要等三分钟」,也是不少民众抱怨。包括山谷大道通往一些主要华人商场的左转灯,常常一等就是数分钟,大排长龙。可惜意见反映到市府,却是石沉大海。

「请你自己带翻译」,也是圣盖博的一大特色。不止一位新移民表示,到市府办事,几乎每次都被告知「我听不懂你的话,请带你的翻译来」。软闭门羹吃多了,不少新移民如今前往市府都「有如朝圣,诚恐诚惶」。

相反,不少民众表示,到圣盖博市最要紧的是事一定要小心停车和行车,因为一旦不小心,就会拿到停车罚单;或Stop停短了,口袋也会「出血」。市府外包停车违章执法人员,甚至「专门深入」华人社区,全统广场多少家有老小的汽车拿到停车罚单,一张就是300、400元。

在上周的候选人辩论会上,三位寻求连任的候选人均表示「我们已尽了最大努力」。

但新移民要问问清楚的是,作为人民的公僕,是否「问心无愧」四个字就足以抵消市民的不满与抱怨?

山谷黄金大道华裔商家联合会保守估计,近年圣盖博华裔和亚裔商家创造的税收,高占全市商业总销售税半数,华资大型超市顺发、99大华、夏威夷等,不仅为当地居民提供每日所需,更吸引周边甚至远至圣费南度谷等地区民众前来消费,华裔社区云集的酒店、餐馆、足浴业,不仅为圣盖博税收立下汗马功劳,更为城市带来大大优于周边城市的就业。华裔商家联合会负责人吴程远表示,华人在对这个城市的贡献,一点没有偷奸耍滑。

但巧恰是这些为圣盖博市的繁荣和多元化做出巨大贡献的、占全市大多数的华人,至今每每感受「不一样的生活和工作环境」,「路没有别人的平、树没有别人的多、街道也没有别人的绿」。

一位在圣盖博居住将近20年的华裔居民举例说,同是一条Del Mar街,从Las Tunas至10号公路华人聚居地区,一路坑洞,裂缝累累;但以传统社区和白人为主的Las Tunas以北,却是风景独好,一路平坦。南北圣盖博,形成鲜明对比。

※※※华人想「朝中有人」 须踊跃投票

但更大的对比对日常市政的参与和选举投票的较量。一位在当地居住30多年的白人一针见血:新移民势不可挡,但华裔不参加市议会,选举不投票,等于自动放弃了自己权利。两周一次的市议会,人人有权发言,市议员现场投票,哪怕一些法规不甚合理,但少数现场的参与者已足以促成事实,一旦木已成舟,华人更感觉自己「怎么没有说话的权利?」「为何我们寄人篱下?」

摆脱寄人篱下、让人家说了算,华人最实际的第一步就是要参加投票,用自己的选票选出自已的候选人。

在圣盖博这样一个传统势力坚强的城市,要获得与华人人口比例成正比的政治力量并非一蹴可几,一名或两名华人进入市议会也可能无法马上立竿见影,但「朝中有人」,至少是可以起步将华人的议题和声音带进市议会,让华人最终可以从「少数的关键」寻求「真正多数」。

3月5日,请选民踊跃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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