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陈美玉医师 号召义诊最给力
电视剧里的外科医师戴着花头巾、握着手术刀，神奇地拯救人命。在日夜颠倒的作息和压力沉重的工作之余，时间则花在勾心斗角抢手术或者跟彼此谈恋爱上面。湾区有一群现实世界中的外科医师，选择用空闲时间帮负担不起医疗保险的人免费开刀。1993年创立，位于旧金山的慈善团体「医疗资源行动」（Operation Access），20年来共为8000位没有保险的病人动手术，他们的奉献，若以金钱计算，总价值超过7000万元。
医院手术室周末通常不安排手术。目前湾区共有12家凯萨医院分院（Kaiser Permanente）和其他21个医疗机构参与「医疗资源行动」，利用医师和手术室空闲时间提供免费手术。凯萨医院旧金山医疗中心从十年前更进一步，每年一次全院总动员，一天之内完成逾三项手术，称为「超级手术日」。除了亲自参与手术的外科医师、麻醉师和护士以外，还有许多医院员工在当天做义工帮忙，去年参与者超过100人。
这场百人义诊的主要召集人、同事们口中的英雄，是凯萨医院的华裔一般外科医师（General Surgeon）余陈美玉（Elaine Yutan）。
投入义诊 一做11年
记者问：请问您是怎么加入「医疗资源行动」当义工的？
余陈美玉答：在凯萨医院当外科医师是我完成医学训练后的第一份工作，一直做到现在。我一加入凯萨，我的同事也是三位创始人之一的葛雷医师（Doug Grey）听说我对义诊一直很兴趣，在求学和实习期间曾多次到落后国家义诊，所以他就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医疗资源行动」，结果一做就是11年。
问：您只当义工还不够，更当起领导人，号召、组织凯萨医院旧金山医疗中心的其他医师参与「医疗资源行动」。为什么会这么热中？
答：大部分人投入医疗事业，都是为了帮助别人。「医疗资源行动」对我们来说是完美的组合，让我们可以利用现有资源，在自己的手术室里就能帮助人。不需要搭飞机到海外。这些病人都是我们的邻居，很遗憾地他们负担不起手术，能帮他们我很荣幸。
随着我越来越投入「医疗资源行动」，董事会邀请我加入，不只是当义诊医师，还接下许多协调病人和医疗人员、咨询等任务，并且徵召其他外科医师来加入，试着做「医疗资源行动」的拥护者（champion），或者说做个啦啦队员（cheerleader）吧。
团队合作 广邀同事加入
问：那其他医师怎么回应您的号召？
答：我很幸运，我的同事们都和我一样，认为义诊是外科医生的责任之一。所以我感觉很容易开口找同事们来帮忙。不过有时候还是必须要敲敲边鼓，大家的生活都非常忙碌，我们要提早约好，大家可以轮流。你这次参加，下次就找另一位。「医疗资源行动」本身就是採取团队合作的策略。大家都了解这项计画，目标都相同。合作的精神也给了我们继续做下去的动力。
问：「医疗资源行动」怎么挑选病人？做哪些种类的手术？
答：「医疗资源行动」组织本身主要是做联繫工作。民间的非营利诊所如果有无健保的病人需要手术，就和该组织联络，由他们安排参与义诊的医院帮他们动手术。一般都是当天就可以出院的切除手术。好比因为疝气影响工作的工人，接受一小时的手术，两个星期就可以恢復工作。
我们医疗中心一年举行四次义诊手术日，其中三个周六大约是两个小时，可以做8到12项手术，每年一次的「超级手术日」因为全院配合，通常是一整个早上30项手术。我自己在「超级手术日」可以完成四到五项手术。
因为这些都不是性命攸关的紧急手术，所以大多数病人都可以等到义诊日动刀。如果有需要，「医疗资源行动」也有能力在全湾区的参与医院中安排特别手术。
获赠圣经 感受助人为乐
问：参加义诊最难忘的经验是什么？
答：是病人表现出的感激。当他们回来复诊，我可以深深感受到他们对获得手术的珍惜。虽然对大部分人来说，这些都是不会危害生命、对生活造成困扰的小毛病，但他们因为负担不起手术费而无法解决。他们很感谢有一群人花时间来帮他们解决问题。
我记得有一位努力工作的女佣，我透过「医疗资源行动」帮她医好了疝气。她来复诊的时候竟然送给我一本圣经，说上帝送我来世上造福人群。虽然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宗教，但是让我感觉很棒，提醒我帮助像她一样的人是我当医生的动力。
问：像「医疗资源行动」这样的组织存在，是不是代表美国的医疗制度有问题？您心目中理想的医疗制度是什么？
答：「医疗资源行动」的发起人都是经常参与义诊的医师，他们在一场会议中谈起，虽然美国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国家之一，但是帮我们的房子油漆或打扫的人，却负担不起这些很单纯的医疗服务。他们认为这样不合理，所以发起一个组织专门帮助这些人。
我认为所有人都应该获得基本的和预防性的医疗服务。如果大家都能经常获得一般性的照顾，许多更严重的病况就能够被避免。没有保险的人有病只能一直拖，到后来病情恶化反而要消耗更多资源。基本医疗是所有人都一定要有的，最起码的底线。至于要怎么负担，就得让别人来回答了。
医生世家 从小立志行医
问：您对行医助人很有热情，家中还有其他人是医师吗？
答：有的，我来自一个医师的家庭。父亲是退休的外科医师。弟弟内科医师，妹妹是放射科医师。母亲也有医学的学位，但有了孩子之后她选择做全职妈妈。但是有趣的是，我爸妈一直试图说服我不要当外科医生，他们说这种生活对一个女人来说需要付出太多，希望我选些容易的职业。但外科手术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我也知道自己可以做得好。
小时候看爸爸当外科医师，那时我自然还不懂医学，只看到爸爸常常要值班，有时候还会错过我们的生日派对，但直到读医学院，我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医师的生活。我常和学生或想当医师的年轻人说，你必须要愿意花这些时间和精力。要投入医师的工作，必须真正想做才不会有遗憾。如果有人问我后不后悔，想不想做任何其他工作，我会说我不想。
姓氏余陈 诉说移民故事
问：您的中文姓氏是余陈，莫非是嫁给一位姓余的医师？
答：（笑）不是的，外子不是华人，也不是医师，他是工程师。余陈是我娘家的姓。
我很喜欢讲我们家姓余陈的故事。我的祖父母是福建人，在中国的时候家里很穷，制鞋为生。40年代中国战乱，祖父母移民到菲律宾。到菲律宾的时候，他们想要用一个比较西化的姓氏，所以就把祖父的余（Yu）和祖母的陈（Tan）合併起来，我们家就这样姓了余陈（Yutan）。我的父母都在菲律宾出生，爸爸在菲律宾念医学院，在美国实习所以移民过来。
问：您求学和行医都在旧金山，是土生土长的旧金山人？
答：不，我是在南加州长大，大学念的是洛杉矶加大。我到旧金山加大念医学院，实习在西雅图，做研究又回到旧金山，就留了下来，11年前加入凯萨医院是我当医师的第一份工作，一直做到现在。虽然从南加州来，但我感觉旧金山是我的家，当我在这里念医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将来要住在湾区。这里不但有美丽的环境，更重要的是湾区有各种不同背景的人，让我有家的感觉。
选择外科 让她感到满足
问：您的父母说医师的人生对女性来说太繁重，华人女性当外科医师的人是不是很少？
答：如果是上一辈的外科医师，确实很少有女生。但是这种情况近年来逐渐在改变。这两年，进入医学领域的女性人数第一次超过男性。我想这是因为越来越多女性成为医界的前辈、楷模，让更多年轻女性想投入医疗工作。
我找工作的时候，看到旧金山有很多女性外科医师，我觉得自己是她们中的一员。我去面试的一些东岸医院完全没有女性，也没有亚裔，让我感觉格格不入。这或许也是我决定留在旧金山的原因。
问：既然爸妈不鼓励，您为什么最后还是跟爸爸一样当了外科医师？
答：外科医师不但可以诊断病情又可以亲手诊治。我是个喜欢解决问题的人，发现了毛病，有能力去把它治癒，这样的工作非常吸引我。当然我不是说其他医师不治病，但外科手术非常直接，例如病人换了癌症，我可以透过手术帮病人切除肿瘤。能够用这种方式为病人立即解除病痛，让我感到很满足。
问：您的母亲为了家庭放弃医师的职业。您自己在工作和家庭之间怎么取得平衡？
答：如果说我为当医师做了什么牺牲，应该是我的人生必须暂停一下。医师的工作确实占去很多很多时间，需要放弃许多和家人、朋友相处的时间，下了班一有时间就想睡觉。
我等到学业和训练完全结束，事业稳定之后才结婚生子。我现在43岁，女儿Samantha才六岁，儿子Mathew四岁。不过我很高兴自己等到35岁以后才生小孩，我感觉等待的这段时间让我成为更好的妈妈。现在的我能够控制自己的时间，兼顾家庭。
精通多语 有利海外义诊
问：您的档案中说您会说英语、西班牙语、菲律宾语、法语和福建话，会这些语言对行医有帮助吗？
答：我从小和祖父母讲福建话。爸爸说普通话，但是我只会听不会讲。我觉得自己听语言的能力还不错，也有兴趣学。大学时学会法语和西班牙语。在瓜地马拉海外义诊的时候也有机会使用西班牙语。
旧金山的医疗翻译服务非常好，诊疗过程中大部分是靠翻译。但是会其他语言还是有好处。尤其参加「医疗资源行动」，能够告诉讲西语的病患我听得懂，让他们用自己的语言，比较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放心接受治疗。
问：在瓜地马拉、非洲和菲律宾义诊，有什么特别的收穫？
答：这些地方的医疗环境非常不一样，让我体会到在美国的我们有多幸福，或者说有多浪费。在美国，缝伤口的针线、开刀用的手套，都是用一次想都不想就丢掉了。在非州，他们会不断重复消毒使用，非常珍惜物资。获得治疗的当地病患也同样表达出深深的感激。海外义诊对我来说是双赢。我爱旅行，也爱手术。
问：您的档案也说您很擅长运动，还参加自行车、马拉松和铁人三项比赛？
答：（笑）有孩子之后我已经很少参加这些了。不过我确实很喜爱运动。我认为我们身为医师应该做病人的榜样，身体力行。不能只跟他们说：「你该多运动啦！」
医院手术室周末通常不安排手术。目前湾区共有12家凯萨医院分院（Kaiser Permanente）和其他21个医疗机构参与「医疗资源行动」，利用医师和手术室空闲时间提供免费手术。凯萨医院旧金山医疗中心从十年前更进一步，每年一次全院总动员，一天之内完成逾三项手术，称为「超级手术日」。除了亲自参与手术的外科医师、麻醉师和护士以外，还有许多医院员工在当天做义工帮忙，去年参与者超过100人。
这场百人义诊的主要召集人、同事们口中的英雄，是凯萨医院的华裔一般外科医师（General Surgeon）余陈美玉（Elaine Yutan）。
投入义诊 一做11年
记者问：请问您是怎么加入「医疗资源行动」当义工的？
余陈美玉答：在凯萨医院当外科医师是我完成医学训练后的第一份工作，一直做到现在。我一加入凯萨，我的同事也是三位创始人之一的葛雷医师（Doug Grey）听说我对义诊一直很兴趣，在求学和实习期间曾多次到落后国家义诊，所以他就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医疗资源行动」，结果一做就是11年。
问：您只当义工还不够，更当起领导人，号召、组织凯萨医院旧金山医疗中心的其他医师参与「医疗资源行动」。为什么会这么热中？
答：大部分人投入医疗事业，都是为了帮助别人。「医疗资源行动」对我们来说是完美的组合，让我们可以利用现有资源，在自己的手术室里就能帮助人。不需要搭飞机到海外。这些病人都是我们的邻居，很遗憾地他们负担不起手术，能帮他们我很荣幸。
随着我越来越投入「医疗资源行动」，董事会邀请我加入，不只是当义诊医师，还接下许多协调病人和医疗人员、咨询等任务，并且徵召其他外科医师来加入，试着做「医疗资源行动」的拥护者（champion），或者说做个啦啦队员（cheerleader）吧。
团队合作 广邀同事加入
问：那其他医师怎么回应您的号召？
答：我很幸运，我的同事们都和我一样，认为义诊是外科医生的责任之一。所以我感觉很容易开口找同事们来帮忙。不过有时候还是必须要敲敲边鼓，大家的生活都非常忙碌，我们要提早约好，大家可以轮流。你这次参加，下次就找另一位。「医疗资源行动」本身就是採取团队合作的策略。大家都了解这项计画，目标都相同。合作的精神也给了我们继续做下去的动力。
问：「医疗资源行动」怎么挑选病人？做哪些种类的手术？
答：「医疗资源行动」组织本身主要是做联繫工作。民间的非营利诊所如果有无健保的病人需要手术，就和该组织联络，由他们安排参与义诊的医院帮他们动手术。一般都是当天就可以出院的切除手术。好比因为疝气影响工作的工人，接受一小时的手术，两个星期就可以恢復工作。
我们医疗中心一年举行四次义诊手术日，其中三个周六大约是两个小时，可以做8到12项手术，每年一次的「超级手术日」因为全院配合，通常是一整个早上30项手术。我自己在「超级手术日」可以完成四到五项手术。
因为这些都不是性命攸关的紧急手术，所以大多数病人都可以等到义诊日动刀。如果有需要，「医疗资源行动」也有能力在全湾区的参与医院中安排特别手术。
获赠圣经 感受助人为乐
问：参加义诊最难忘的经验是什么？
答：是病人表现出的感激。当他们回来复诊，我可以深深感受到他们对获得手术的珍惜。虽然对大部分人来说，这些都是不会危害生命、对生活造成困扰的小毛病，但他们因为负担不起手术费而无法解决。他们很感谢有一群人花时间来帮他们解决问题。
我记得有一位努力工作的女佣，我透过「医疗资源行动」帮她医好了疝气。她来复诊的时候竟然送给我一本圣经，说上帝送我来世上造福人群。虽然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宗教，但是让我感觉很棒，提醒我帮助像她一样的人是我当医生的动力。
问：像「医疗资源行动」这样的组织存在，是不是代表美国的医疗制度有问题？您心目中理想的医疗制度是什么？
答：「医疗资源行动」的发起人都是经常参与义诊的医师，他们在一场会议中谈起，虽然美国是全世界最富有的国家之一，但是帮我们的房子油漆或打扫的人，却负担不起这些很单纯的医疗服务。他们认为这样不合理，所以发起一个组织专门帮助这些人。
我认为所有人都应该获得基本的和预防性的医疗服务。如果大家都能经常获得一般性的照顾，许多更严重的病况就能够被避免。没有保险的人有病只能一直拖，到后来病情恶化反而要消耗更多资源。基本医疗是所有人都一定要有的，最起码的底线。至于要怎么负担，就得让别人来回答了。
医生世家 从小立志行医
问：您对行医助人很有热情，家中还有其他人是医师吗？
答：有的，我来自一个医师的家庭。父亲是退休的外科医师。弟弟内科医师，妹妹是放射科医师。母亲也有医学的学位，但有了孩子之后她选择做全职妈妈。但是有趣的是，我爸妈一直试图说服我不要当外科医生，他们说这种生活对一个女人来说需要付出太多，希望我选些容易的职业。但外科手术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我也知道自己可以做得好。
小时候看爸爸当外科医师，那时我自然还不懂医学，只看到爸爸常常要值班，有时候还会错过我们的生日派对，但直到读医学院，我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医师的生活。我常和学生或想当医师的年轻人说，你必须要愿意花这些时间和精力。要投入医师的工作，必须真正想做才不会有遗憾。如果有人问我后不后悔，想不想做任何其他工作，我会说我不想。
姓氏余陈 诉说移民故事
问：您的中文姓氏是余陈，莫非是嫁给一位姓余的医师？
答：（笑）不是的，外子不是华人，也不是医师，他是工程师。余陈是我娘家的姓。
我很喜欢讲我们家姓余陈的故事。我的祖父母是福建人，在中国的时候家里很穷，制鞋为生。40年代中国战乱，祖父母移民到菲律宾。到菲律宾的时候，他们想要用一个比较西化的姓氏，所以就把祖父的余（Yu）和祖母的陈（Tan）合併起来，我们家就这样姓了余陈（Yutan）。我的父母都在菲律宾出生，爸爸在菲律宾念医学院，在美国实习所以移民过来。
问：您求学和行医都在旧金山，是土生土长的旧金山人？
答：不，我是在南加州长大，大学念的是洛杉矶加大。我到旧金山加大念医学院，实习在西雅图，做研究又回到旧金山，就留了下来，11年前加入凯萨医院是我当医师的第一份工作，一直做到现在。虽然从南加州来，但我感觉旧金山是我的家，当我在这里念医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将来要住在湾区。这里不但有美丽的环境，更重要的是湾区有各种不同背景的人，让我有家的感觉。
选择外科 让她感到满足
问：您的父母说医师的人生对女性来说太繁重，华人女性当外科医师的人是不是很少？
答：如果是上一辈的外科医师，确实很少有女生。但是这种情况近年来逐渐在改变。这两年，进入医学领域的女性人数第一次超过男性。我想这是因为越来越多女性成为医界的前辈、楷模，让更多年轻女性想投入医疗工作。
我找工作的时候，看到旧金山有很多女性外科医师，我觉得自己是她们中的一员。我去面试的一些东岸医院完全没有女性，也没有亚裔，让我感觉格格不入。这或许也是我决定留在旧金山的原因。
问：既然爸妈不鼓励，您为什么最后还是跟爸爸一样当了外科医师？
答：外科医师不但可以诊断病情又可以亲手诊治。我是个喜欢解决问题的人，发现了毛病，有能力去把它治癒，这样的工作非常吸引我。当然我不是说其他医师不治病，但外科手术非常直接，例如病人换了癌症，我可以透过手术帮病人切除肿瘤。能够用这种方式为病人立即解除病痛，让我感到很满足。
问：您的母亲为了家庭放弃医师的职业。您自己在工作和家庭之间怎么取得平衡？
答：如果说我为当医师做了什么牺牲，应该是我的人生必须暂停一下。医师的工作确实占去很多很多时间，需要放弃许多和家人、朋友相处的时间，下了班一有时间就想睡觉。
我等到学业和训练完全结束，事业稳定之后才结婚生子。我现在43岁，女儿Samantha才六岁，儿子Mathew四岁。不过我很高兴自己等到35岁以后才生小孩，我感觉等待的这段时间让我成为更好的妈妈。现在的我能够控制自己的时间，兼顾家庭。
精通多语 有利海外义诊
问：您的档案中说您会说英语、西班牙语、菲律宾语、法语和福建话，会这些语言对行医有帮助吗？
答：我从小和祖父母讲福建话。爸爸说普通话，但是我只会听不会讲。我觉得自己听语言的能力还不错，也有兴趣学。大学时学会法语和西班牙语。在瓜地马拉海外义诊的时候也有机会使用西班牙语。
旧金山的医疗翻译服务非常好，诊疗过程中大部分是靠翻译。但是会其他语言还是有好处。尤其参加「医疗资源行动」，能够告诉讲西语的病患我听得懂，让他们用自己的语言，比较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放心接受治疗。
问：在瓜地马拉、非洲和菲律宾义诊，有什么特别的收穫？
答：这些地方的医疗环境非常不一样，让我体会到在美国的我们有多幸福，或者说有多浪费。在美国，缝伤口的针线、开刀用的手套，都是用一次想都不想就丢掉了。在非州，他们会不断重复消毒使用，非常珍惜物资。获得治疗的当地病患也同样表达出深深的感激。海外义诊对我来说是双赢。我爱旅行，也爱手术。
问：您的档案也说您很擅长运动，还参加自行车、马拉松和铁人三项比赛？
答：（笑）有孩子之后我已经很少参加这些了。不过我确实很喜爱运动。我认为我们身为医师应该做病人的榜样，身体力行。不能只跟他们说：「你该多运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