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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盾新版「牡丹亭」 跨时空「激活」美丽中华
国际知名的中国着名作曲家、指挥家谭盾,这两天将他的园林版「牡丹亭」搬到了大都会博物馆艾斯特庭院(Astor Court)演出。

时间只有短短四天,至周日(12月2日)结束。艾斯特庭院以苏州网师园为原型建造。

谈起创作和导演心得,谭盾在专访的电话那一头笑说,这一切缘于五年前的一个构想,「世界上的每个城市都有中国或东方的庭院,就像是被凝固的睡美人一样,我希望能激活她,将曾经那么美丽的一个中华文化,透过园林昆曲的巡演激活」。谭盾表示,艾斯特庭院是其世界园林巡演的第一站,希望用未来十年时间陆续跑遍全世界的东方园林。

谭盾为为音乐,足迹遍佈全球,他在世界各地传播中国国乐和国学时发现,每个城市都几乎有中国或东方的园林和庭院,而且这些庭院都非常美丽,便开始构想能在园林中透过音乐和艺术等方式来激活这些古老的庭院。他介绍,在中国的明代,没有现代歌剧院,但是那时人们已透过邀请让邻居或友人到家中游园赏花和看戏,而当时的园林文化也正滋养、激活和孕育了昆曲的美,「看园中的戏,已成为那时赏园的一个传统,而融和园林中的戏和寻求梦中之梦的,「牡丹亭」是最适合的」。

朱家角「发愿」

带着这个五年前就开始发芽的构想,在2010年谭盾被邀请担任中国上海世博会全球文化大使前,曾在上海明代古镇义务帮助当地的环境和艺术规画,某一天在朱家角的一个庭院中喝茶,正好听到花鸟虫草,驱使他发愿,一定要在那里实验园林版「牡丹亭」,并未来要把他的创作带到全世界的中国园林去。而在选角中,他最后选定曾到阿姆斯特丹出演其歌剧「马可波罗」中的演员张军,他说:「『马可波罗』讲述的是从西方到东方的故事,而园林版『牡丹亭』是从东方到西方的故事,而作为中国的崑曲王,张军再合适不过了」。

而这一开始实验,谭盾说:「我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在朱家角园林里实验了100场「牡丹亭」;等回到纽约时,他想到大都会博物馆,认为其艾斯特庭院是世界的一大奇蹟,在70年代中美关系正常化时,该园林的建造将室外园林做到了室内,是一个非常大胆的革命,而后来他还跑到该庭院在苏州的原型去看,下定决心一定要做这齣剧,这也标志着他世界园林巡演的开始,目前他还收到多个世界皇家园林、东方和中国园林的唿应,而之后探索演出可能性还有法国的罗浮宫、大英博物馆、俄罗斯圣彼得堡博物馆等,「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巨大的文化、行为和观念艺术」。

为梦想「寻梦」

聊到该版本牡丹亭的特点,谭盾希望呈现出「科技,有机和现代感」。他介绍,当时艾斯特庭院是按照「一比一」建造的,所有可建造的东西都搬过来,包括一草一木和一砖一瓦;但是「苏州园林鸟鸣是什么样呢?昆虫是什么声音呢?蟋蟀是什么声音呢?」,这一次他将原来园林中花鸟虫蟋和流水的声音都录下来,会以视听方式来展现;而新版本还将从「牡丹亭」中梦的角度出发,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梦,通过三围空间呈现出「梦想的3D」,让主角柳梦梅和杜丽娘在时空交错下对话,体现科技的一面。此次他的编曲也极简和干净,整个过程都主要以古琴和萧来伴奏,「希望能回到明代,想像那个时代的崑曲,而乐队就是花鸟虫草和流水」,并运用重叠等科技将原长22个小时的剧本压缩为75分钟。

在创作过程中,谭盾坦言最困难的是寻梦的过程,「去寻找那个曾经如此漂亮的中国去了哪里?这其实是寻找一个非常美丽的中华梦」。他指出如今在中国大陆、台湾和香港都经历非常快速的现代化发展,但是「我们不能只看到建设的飞速,不能没有看到流失和消失的极速」。

谭盾也期许,「无论你看过什么版本的崑曲,希望这个你看到是原汁原味的明代,也可以让你想到当世当今,更会让你忧愁未来」。他指出目前在国外的中国和东方园林,大多都是大陆、台湾和香港送给许多城市的礼物,但是很多城市却不知「如何去养育、滋润这个园林的美、风水和气」,他希望藉由园林版的「牡丹亭」将东方和庭院的美学带到全世界去,而这也是继他和杨春霞、华文漪、导演Peter Sellars 、舞蹈大师沈伟之后创作的第五版「牡丹亭」,而「这次是真正的回归了,回到梦想的源头」。

90岁时的梦

谭盾也始终保持着非常年轻的状态,「我一直觉得自己是90后或80后,我的观众也都是80和90后,我的手法和思维也是很未来的」。话语中洋溢着青春活力的他表示,他的创作也一直是以挑战80和90后的观众作为一个目标,无论在全世界的每一个城市都是这样的,「我也一直告诉自己,等到有天我活到90岁,去参加我音乐会时,我希望观众都是小孩子」。

最初以留学生身分来美国寻梦的谭盾,回首过往的求学生存经历,一点也不避讳,他表示当那时留学是现从创造生活开始,他当时一直在街头拉小提琴赚房租、学费、牛奶和面包钱,因为他觉得创作生活是在创作艺术之前的第一步,并建议如今大批赴美的华人留学生,「多去参与当地的文化艺术活动,多去做义工,多去为了创作生活打工,尽管你可能不需要去创作金钱,也希望父母亲能给孩子们机会,先创作生活,才能创造自己的人生和梦想」。

30日晚7点在罗吉斯大礼堂的对外演出还有同步高清直播,并有网络直播,可通过大都会博物馆的网站www.metmuseum.org同步播放,在全球的观众都可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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