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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婴案检方证人:无成骨不全迹象
皇后区高等法院22日续审法拉盛女婴李安妮猝死案,检方的两位医学专家证人语气坚定地称「看不出成骨不全症迹象」、「没见过如此大的颅骨裂痕」、「除非以球棒重击头部」、「除非遭汽车碾过胸部」、「意外机率极低」。但证人也承认,单凭医院提供的照片和医疗纪录,不足以判定伤势属意外或虐待,需要目击证人提供完整事发经过。被告律师强调,两位专家受政府聘请作证,仅提供意见,不代表事实。本案24日将再度开庭,至关重要的检方「成骨不全症」专家将出庭作证。

长岛北岸犹太医院儿童眼科教授Steven Rubin行医近30年,看过约3万名儿童病患,约2000件属儿童虐待,仅六人患有「成骨不全症」。他描述李安妮双眼的视网膜分层混乱,出血范围广泛、深浅不一,判断是被大力前后摇晃所致,并以图片让陪审团了解多种出血现象。

虽然一位当时负责诊断李安妮的法拉盛医院眼科医生曾指头部受重创、胸部受重压都可能是出血原因,但Rubin强调头部受重创不会双眼出血,脑压过高导致的出血会集中表层,与死者症状不一致。李安妮曾被施予十余分钟的心肺復甦术,Rubin指施力不当只可能造成视网膜表层出血。他承认成骨不全症有可能造成眼睛微血管壁脆弱,但出血会集中于视神经盘周围,不会四处扩散。李安妮出生时曾因唿吸不正常戴了四小时氧气罩,他表示有可能因此出血,但小儿科医生当时通过外观检查,认定一切正常。医院的检验也显示,死者无糖尿病、血癌等可能造成出血的疾病。

Rubin表示未见过李安妮眼部外观照片,不知是否呈现成骨不全症患者常见的淡蓝色,一切意见皆基于当时医疗纪录,但法医及两位眼科医生的描述并无差异。他承认未蒐集患有成骨不全症婴儿头部受意外或虐待创伤的图片,因此无法比较两者差异。医院仅有一组照片,不知其出血现象在急诊室数小时内的变化。但并无研究显示,视网膜出血会逐渐扩散至各分层。

长岛北岸犹太医院儿童放射科前主任Jack Levenbrown根据法拉盛医院提供的断层扫描,指李安妮死于头部受重创及剧烈摇晃,但承认判定死因是法医的责任。他认为李航彬所述不慎让女儿头部撞击床头柜,不可能造成右颅骨一道长而平整的裂痕。死者两腿关节共有三处细微破裂,他认为是曾遭人用力扭曲所致,而且是一周内的新伤,但并非摇晃造成,应属虐待,也有很低机率是意外。女婴出生八天后的X光片显示其骨骼正常,事发当天却发现其左后方第八根肋骨有约两周前形成的裂痕,但他同意并非受虐迹象。

Levenbrown指女婴颅骨接缝并无成骨不全症患者常见的两种碎骨,其肋骨、嵴椎正常,也没有长度、粗度异常的骨头。他说即便是轻型的成骨不全症,通常也是四肢长骨易断,认定其症状不一致,「就算有此疾病,也无法解释脑血肿、眼出血的症状」。

Levenbrown指医院当时应忙于恢復李安妮唿吸及心跳,只凭入院数小时后拍摄的一组断层扫描照片,不足以事后判断其脑部送医时已受重伤,还是因未受医治而恶化。但以其伤势判断,他认为李安妮在父母叫救护车数小时前,已有不适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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