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为住家清洗地毯的阿宗，最近遇到奇怪现象：帮人洗地毯时，设备中途故障，老中公寓如此，老美公寓也是十有三、四，查遍操作程序，找不到故障原因，「唯一可能是公寓将水压下调」。

水压下调能节约用水，但却苦了洗地毯工人，尤其是楼上的公寓住家，每次出状况都得下楼重新启动，几趟上下已汗流浃背。阿宗日前在南巴沙迪那的一幢老美公寓帮住家洗地毯，本来计画40分钟完成的一室一厅，因六次中断，几乎用了双倍时间。

「在阿罕布拉、蒙特利公园市和圣盖博等城市最近都遇到类似情况」，阿宗说，帮人洗地毯十余年，还没有如此频繁。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洗地设备老旧，后来专家告诉他，水压太小、供水不足，洗地毯设备就会自动当机。

「当机故障」也让住家恍然大悟。家住南巴沙迪那公寓的刘小姐表示，数月前他们公寓通知停水修理，之后就发现家中厨房和洗澡间「自来水都变得软软的」，自己还以为是水管修理泛起的沙石堵塞，现在找到真正答案。

经济持续不景，各公寓房东不敢轻言涨价，一些公寓甚至「头月免费住」或「住两年以上送两个月」优惠吸引客人。不过一分钱一分货，降低水压节省住家用水、住家搬家后「局部式清洁」替代全面打扫、清洗地毯替代全部更换地毯，住家处处感受到房东「偷偷省」。

蒙市华人清洁装修工郭先生表示，他做清洁装修近十年，每年夏天都是最忙的时候，搬家人最多，替公寓刷墙生意常常接不完。但今年夏天却「静悄悄」，生意减少好几成。不少熟人公寓房东私下透露，租金不敢涨，其他只能省，像客人搬家之后，通常所有墙壁全部粉刷，现在「哪里脏刷哪里」、「补补看的过去就行」。

能省就省，公寓地毯的使用期也更长，从前久住客人搬家之后都会更换地毯，现在也改为「清洁重用」。阿宗表示，今年夏天他的公寓地毯清洁生意至少增加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