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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重症折磨 异乡陷困境
中国农历新年是广大华人与家人团圆、与亲友共度的传统佳节,但来自中国新疆乌鲁木齐的24岁女留学生玛合木娜只能在病床上孤零零过节。从去年8月,一直受坐骨神经病痛折磨的她,不得不中断学习,卧床休养。如今不仅失去合法居美身分,也没有经济来源,玛合木娜在中国大陆的家人无法取得签证,只能干着急。

2010年9月,专修民族舞蹈的玛合木娜透过国内一家仲介,花费3万多元人民币,申请入读旧金山州大的舞蹈系,「那时候就想着先来美国再说」。和其他留学生一样怀着无比兴奋心情来到美国后,玛合木娜在学校安排下,先修读ESL课程。但她逐渐意识到,这所学校与仲介天花乱坠的描述并不相符。经一位美国老师介绍,她才知道,「纽约大学、朱莉娅音乐学院、加州艺术学院」才是美国艺术生的最高学府。而仲介保证「百分百可以申请到」的奖学金,她由于修读ESL课程,根本就不符合申请资格。这年感恩节的一次洛杉矶之行,让玛合木娜爱上这座「娱乐之城」,「我应该在洛杉矶发展,这里机会更多」。

去年初转入洛杉矶地区一所语言学校,玛合木娜的学习一直很顺利,但到6月间,从腰椎到坐骨和整条右大腿出现间歇性麻木症状,让她不得不赶紧就医,中医诊断为坐骨神经压迫。玛合木娜说,她多次要求校方提供学生健保,但学校始终没有回应,所以她只有到中医诊所接受推拿和针灸,每周两至三次,每次收费50元。到8月间,她的病情不见好转,「身体像针扎一样痛」,中医告诫她,如果不卧床休养,恐怕有瘫痪的危险。看病吃药却「不知不觉几千元就花掉了」,令原本就要靠做兼职舞蹈家教补贴生活开销的玛合木娜逐渐陷入经济困境。

祸不单行,玛合木娜留学生身分也成问题。她虽向学校说明病情,但仍被记旷课多次,学校原本每两个月发给她一张新I-20,到8月中旬,却以留学生签证过期和旷课过多为由,停止续发I-20,并劝她转到别家语言学校,保持合法居美身分。到10月间,玛合木娜透过本地一家留学仲介回復留学生身分(reinstate),转到另一所语言学校,无法一次支付3000元学费的她,只能暂欠一半费用。但随着病情恶化,她已完全无法走动,每天绝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卧床休养,靠左腿勉强行动。

在美国举目无亲的玛合木娜哭着打电话给大陆家人,「妈妈,我现在走路和奶奶一样,不能直着走」。母亲前往美国驻北京大使馆,却被拒签,家人只能干着急。整个节日季,玛合木娜在病床上孤零零地度过,「我一心一意想来上学,抱那么大的希望,却没有想到会受这种委屈,觉得特别孤单,什么都做不了,又痛得受不了,但身边已经没钱看病了」。

玛合木娜说,她已拖欠一个月房租,但善心的越华裔房东仍不时给她送来食物,不过因为只吃清真食品,她几乎只能以母亲寄来的(食囊)就着茶水充飢。

她表示,2月是美国高校录取艺术生的面试(audition)时间,健康时她就反復演练过多次,如今却无法在舞台上挥洒自己的艺术天分,「想到就特别难过」。

玛合木娜说,「现在最希望是妈妈可以过来照顾我」,她仍然期待病癒后能留在美国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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