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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婴案 检方专家认死因难定
皇后区高等法院昨日续审女婴李安妮猝死案,检方传唤儿童脑科专家解释李安妮的伤势与死因,虽然专家不认为其死于成骨不全症(OI),但承认难以界定是意外或故意致死。用超过一个半小时质问该专家的辩方律师表示,能利用检方证人对陪审团说明摇婴症的症状极难判定以及成骨不全症的复杂性,是一大成果。

专家也认为医院未在第一时间藉检查排除李航彬与女儿共有的基因突变因素,检方对两人的基因检测至今仍不完整。律师指出,这让检方的指控产生更多疑点。

检方证人市警虐待儿童小组(Child Abuse Squard)警探John Phelan表示,2007年10月23日,李安妮被送进法拉盛医院并宣布脑死后后,由于医生怀疑其曾受虐而报警,他据报后与担任翻译109分局的华裔警探展开调查。在医院对李航彬夫妇问话时,两人都了解自己有找律师及保持沉默的权利,但选择放弃。他回忆李英显得沮丧,对问题没有反应,但李航彬则较激动。当被质问「你是否爱女儿?」,他气愤地说「我爱我的孩子!」两人均表示,事发前12小时,只有夫妻两人及女婴的干爸李东永接触过孩子。

在交叉质询时,辩方律师紧抓Phelan办案时的瑕疵逼问。他指不懂中文的警探,完全不知翻译的中文程度。而将李航彬所言为照顾孩子而辞去工作的说词写入报告,也是先入为主地认为李航彬可能因失业拿孩子出气,或是李英缺乏照顾孩子的能力而导致女儿受伤。此外,警探事后至两人住处欲进行搜索时,只带了一页英文的同意书,在没人翻译的情形下,李航彬签字放弃自己所有权利。拿出这张已被列为证物的同意书,律师指李航彬以印刷体签了两次名,可见其当时的英文能力并不清楚自己的权利。

昨日下午的庭审,由于检方需向陪审团及被告展示多幅图片以及李安妮当时的脑部断层扫描结果,李航彬的座位被转向面对旁听席,他微笑地向十余名来支持自己的社区民众比了两个大拇指。检方传唤爱因斯坦医学院(Albert Einstein College of Medicine)教授James Goodrich以儿童脑神经医学专家身分作证,李安妮送医当日他也是宣布其因脑死的几位医生之一。

证人指李安妮的检查报告显示其右侧颅骨破裂、大脑向左侧偏移、大量脑出血造成的肿块影响其自主唿吸。对于被告所言曾不慎让婴儿头部撞击桌角,他认为不足以造成其颅骨的伤痕。但其裂痕整齐,不像一般的成骨不全症患者呈破碎状。他也承认因用力摇晃婴儿造成的脑部出血,许多从外表看不出伤痕,而李安妮视网膜瘀血的现象,吻合一般被脑部摇晃的结果,但也可能因心肺復甦术所造成。

辩方律师不断质问此专家证人,他承认自己非成骨不全症专家,无法解释各种不同类型的成骨不全症,也不知亚裔罹患这种遗传性基因突变疾病的机率极低。但他同意该疾病不只会影响骨骼结构,还包含肌肉、血管、内脏、血管强度,甚至听力,而多数患者在出生时未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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