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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客」遇见莫言
感恩节前接到「纽约客」(The New Yorker),依习惯先寻找这一期杂志里的小说,Mo Yan两字跳入眼帘。终于,终于,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登上了纽约客。

文章出自当今文学界中译英第一把手葛浩文。令人微憾的是,题为「Bull」(牛)的这篇小说,仅在文末註着:由葛浩文译自中文,好像认定洋读者毋须知道这是莫言的中篇「野骡子」。

「纽约客」编辑或许假设读者只想对文学奖新科得主略知一二,先上一碟小菜让大家尝尝。但作为中文读者的一员,我竟有点受怠慢之感,难道中文作品不像西方作品一般,不管长中短篇小说、散文乃至杂文,也都该有它个别的身分吗?

四、五年前葛浩文受大陆媒体访问讲过,想了解中国文学在美国的知名度,只消看看「纽约客」上发表了多少中国作品就知道。

当时他说的是:「迄今为止一篇都没有」。而日本的村上春树倒已发了不下十篇。葛浩文还说,在美国读书界,「纽约客」能卖得动书,「纽约时报什么的不管用」。

所以,见到莫言上了纽约客,不免多看两眼。又发现,同期杂志里也有李安新作「Life of Pi」的影评。不嫌扩大解释来说,华人的文化影响力在增长,这也是个小小指标。

更让人敬重是像葛浩文先生这样为华文英译深耕的人,他们这种悠长、寂寞而重要的努力。不免回想1983年1月在东岸一所大学的英文系办公室,刚下飞机的我坐在研究生顾问面前,所听到第一句话竟是:「密斯黄,没有『外国人』能在我们所里生存下来的。」因着年轻而必须谦卑的自己,居然忘了反问他:「那,你们为什么录取了我呢?」拿到学位后,决定和此人相忘于江湖。

但他说对了一点,文学里,语言的藩篱很难跨越。

葛浩文说过,曾有位作家把小说交给他译,说「一个字都不能改」,「相反的例子是莫言」。莫与葛合作得好,原因在于根本不用「合作」。因为莫言总是这样说:「外文我不懂,我把书交给你翻译,这就是你的书了,你做主吧,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读着这篇Bull,觉得忒痛快,不只因为葛浩文把「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来会打洞」译得顺熘,也因为译文也有个「体」,就算不是「莫」体,至少是「葛」体。

翻译这件事,一言难尽。看余光中把经济学人形容马英九的Bumbler 译为「大巧若拙」、张系国将之译为「老好人」,都可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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